那天一早上班，
突然發現在窗臺上趴著一隻貓，
毛很髒，
喘氣都很艱難。
我慌忙告訴物業的老張。
老張告訴我，
這是某某樓扔出來的，
這只貓懷孕了。
本來在外邊的樹叢裡呆著，
因為昨晚氣溫驟然下降，
跑到樓道裡取暖。
我詫異地問，
某某樓為什麼扔出來呢？我恍惚記起這只貓，
曾經被某某樓的一個女士抱著，
親昵的不得了。
老張悄悄說，
兩口子鬧離婚，
天天吵架，
這只寵物就成了他們發洩對象。
後來，
那女的一氣之下走了。
剩下的男的就把這只寵物貓毫不客氣地扔了出來。
我沒聽完這個故事就上班了，
晚上回來看見那只貓依舊在那窩著，
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我。
我比較怕貓，
就惶惶地離它而去。
半夜，
我被貓的叫喊聲驚醒，
聽見好像有人強行抱走了。
我的雞皮疙瘩起來，
因為貓的聲音很怕人，
像是一個嬰兒在啼哭。
轉天，
我又問物業老張，
老張說，
不知道誰抱走的，
我問是不是那女的？老張搖搖頭。
我很納悶，
兩口子吵架，
礙貓什麼事了。
幾次坐計程車，
都碰見流浪狗在路上躥來跳去。
起初，
我辨別不出來是不是流浪狗，
總以為後頭有主人跟著。
但出租司機都很敏銳，
判斷準確。
他們說，
只有流浪狗才在馬路上躥來跳去的，
有主的狗都不會這樣，
因為主人那只牽的繩子很緊。
我小心翼翼地問司機，
軋死過流浪狗嗎？司機大都回避，
但碰到熟悉的會說，
軋死過，
軋完了不敢停車，
趕快開走。
我想這些流浪狗以前也都是主人的寵物，
平常兒子孫子這麼叫著，
甚至抱在床上一起睡覺。
估計寵物被主人流放了，
不是寵物招惹主人了，
是主人不待見了。
我有個朋友曾經跟我說，
他回家就碰見了一隻流浪狗，
瘸腿，
估計是被主人打的，
或者自己摔了後被主人遺棄。
聽說在一個社區，
每天晚上流浪狗和流浪貓都集中在大門口，
等著進來人餵養。
它們風雨無阻，
天天就等著黃昏的到來。
我距離這個社區很近，
始終想過去看，
但幾次都覺得這場面很難受。
聽這個社區人講，
這些流浪狗和貓都是誰誰家的寵物，
愛起來比愛自己兒子都親。
不知道哪根神經錯亂了，
就把這些寵物轟了出來，
見了就跟不認識的一樣。
有時流浪狗和貓見了主人親熱地湊上去，
一準會挨踢，
會遭前主人一句罵。
後來，
有的流浪狗和貓被好心人領走，
那些沒被領走的就跟沒娘的孩子，
天天眼巴巴等著有人領走。
我看過這麼一個細節，
一個流浪狗和寵物狗見了面。
寵物狗趾高氣揚，
流浪狗低三下四。
寵物狗的主人看見流浪狗大聲呵斥，
或者用腳踢，
讓流浪狗離開自己的寵物狗。
我想起一句名言，
兔死狐悲。
若是寵物狗的主人今後不高興了，
或者厭煩了，
或許把寵物狗也遺棄了。
那時，
寵物狗再見到這只流浪狗就梗不起脖子了，
兩隻狗都開始罵主人了。
